犬良

产史官

【均立】是总管大人还是蛇

SUM:何大人是真·冷血动物

蛇0是特别特别好的文明

题目来源是gay or European🎵(目移)

放飞自己,无敌ooc

 

 

 

 

1

 

大院阴冷,石墙耸立,孙均走在其中只觉得憋闷,天也不是天,像块幕布将人照在里面,漏出来的光也像带着潮湿的黏腻触感。

 

孙均猛地向左歪了一下头,脖颈骨咔咔地响。脚下的步伐不停,直奔着宰相处去。难得来搜身的不是何立,换成了武义淳。孙均掀起眼皮看看对方,又低下眸子,盔甲哐当被丢在地上,惹得武义淳也看他一眼。

 

“又谁惹你了,快上去吧。”

 

孙均顶顶腮没说什么。心里闷闷地说,操。

这天气惹我了。总预感着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他一步一脚地走上台阶,蓝玉立在那里,看到他便转身碎步走向一扇门,孙均在后面跟上。

 

一推门,何立已经站在那里,宰相面前的帘子还是拉着。只是不同于以往,何立不是背对着帘子,作一幅副官模样,而是面向宰相而立,与孙均并行,背还是挺着笔直,没多分一个眼神给他。

 

孙均皱皱眉,睨何立一眼,越发觉得今日的传唤太过突然,也太过诡异。

 

“咳。”秦桧在帘后出了声。

“三位,都是本相能信任之人。咳,这件事交给你们办,我也是能稍稍放下心来。”

 

三位?还有谁?孙均心下疑惑,微微转头环顾四周,与站在何立更内侧的郑万对上眼。

……

孙均:操。

郑万:操。

 

气氛尴尬得有些凝滞,孙均似乎听见何立轻哼地笑了一声,又像错觉,转瞬即逝。

他下意识看向何立,在高台窗户中透进来的光是冷蓝的,衬得何立那一双眼澄澈,令他无端联想起童年在摊贩铺里看到的玻璃珠子。

 

秦桧停下咳了几声,继续缓缓讲道。

“具体情况,何总管也已经知晓,等出去后他自会和你们说。本相唯一希望的,就是三位能够好好配合,务必把这事办妥了。”

 

秦桧悠悠叙毕,蓝玉从幕后出来,打着手语,作了个伸手向门外指示的动作,大概是请他们走人。

孙均一边下了楼一边心想果然没有好事发生,这秦桧什么毛病,他和郑万的矛盾傻子也能看出来,非要把他俩放在一起,闹个不安生,真操了大爷的,呃呃呃,操操操。

 

孙均表面上说:“那请两位大人多担待了。”

潜台词有点明显——我就是装装,你们敢乱来,自己看着办。

郑万笑着回答:“孙副统领年轻有为,必不是等闲之辈,我等佩服,定全力相助。”

——别他妈演了孙均,你什么人我不清楚?夸你两句你别真上头,大麦茶也当女儿红。

何立摇摇扇子,看着天:“哟,今个天气不错呢,两位统领觉着呢?”

——两个只会打架的智障。我都还没说话,武官搞这些文邹邹的,蝙蝠插鸡毛算什么鸟。

——男人都是脑残吧。

三位大人眉来眼去,突然感觉一道不和谐的内心戏响起,正找着说这话的主人,左看右看,二楼看台的蓝玉姑娘一脸纯良地冲他们歪歪头算打招呼,优雅地走开了。

……应该不会是她吧?

 

气氛尴尬得有些操蛋,孙均咳咳两声,强行拉回话题:“何大人,不知宰相刚说的交代与您的要事,是什么?”

何立方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状,正色回答道:“哟,多亏孙副统领提醒。明儿我们要出院,拜寻另一位将军,所以希望两位大人今日早些歇息,别耽误明早的行程路。眼下没什么事,不如先去寻外处个地方坐下喝点茶,闲谈几句?”

 

郑万说:“原来如此,郑某了解。喝茶的事就算了,今儿有个人要务在身,不便陪同,望大人莫怪。”

“何大人如此要求,孙某定不敢失陪。”孙均是这么说的,瞥郑万一眼,那眼神分明又是说。

 

你个傻逼。宰相没那么信我们两个,重要的事情早和何立说光了,把我们两个叫去不过是体现这事情的重要性,好叫我们引起注意。你以为何大人闲聊两句就是真和你扯家长里短,老婆娶得漂不漂亮?人是要交代明天出去的要务,你不听来明天要干嘛,等着给自己挖坟包去吧。

 

郑万笑了笑,在孙均看来十分邪恶:我管你。我老婆娶得漂亮得嘞,回家蹲炕头去。

 

……操。

孙均抽抽嘴角,何立终于出声打断了两人的交流:“二位大人还在暗送什么秋波?既然计划已定,那就赶紧启程吧。”

瞧这语气,哪有闲聊这么急的。肯定有事情要谈。孙均喏喏地应了一声,正调整肩甲,无意与何立掂着扇子来敲自己肩头的手相触。那人微微皱眉,缩回了手,提着侧襟走了,只给孙均丢下一句“还不跟上”。

 

孙均与何立落后一步距离地走着,看面前那人抬头挺胸的走姿,傲气凌人,那背永远挺得笔直,看着端正。但孙均心里清楚,何立也只是看着端正,那腰在走路时内里的摇晃都被孙均记在心里。腰不直,不过也就是个虚货,骨子里是软的,这点当兵的都知道。

 

一手好刀法,可终究是个文人。

孙均搓搓手指,回忆起方才与何立指尖那一瞬的触感,似乎还留在自己手上,那一小片清晰地发麻。

很冷。何立的手很冷。

 

 

 

2

 

孙均在尘土里长大,小时结识了不少邻里伙伴,见过真正穷成狗的苦生活,因此养了一股子向上爬的精神,让他坐到如今的位置。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如此敬业地花费难得的闲暇时光陪何立出来到花楼里喝酒,也解释了这茶喝着喝着,小二怎么突然端上几瓶酒。

 

“这是……”何立意味深长看着置在桌上几个长颈玉瓶。

“老板是以前的朋友,估计认出我来了,顺手送个人情。”孙均摸了摸下巴。

 

“没毒,放心地喝。”孙均见何立肉眼可见地疑虑,随口补充。这里不比大院,出了门,除了必要的礼节要守,其余推来拖去的敬辞都被免了。

“我可没说过什么毒不毒的。”何立不动声色地将话递回去。

 

孙均不爱一来一回地打官腔,只是微微俯下身,掂起一柄玉瓶。

“梅酒,店里的头牌。大人不喜冲人的老酒,酌几口清酒也无妨。”

他淡淡地说,一面抬眸看坐在对面的何立。那人的脊背还是笔直,不过狐疑的面色松动几分。

 

“罢了,不喝,你怕是要背地里嫌恶我拿腔作势。”何立哼笑一声,“明天拜访的林广,是御点的守关将军,据说从小是在边境长大。我们要从他身上拿到的就是一封信,还要随时提防林广有叛变灭口的可能。”

话毕,他啜一口杯中的清酒。

 

孙均反应过来他是在讲明天他们要干的究竟何事,也反应过来秦桧的意思。这他娘不就是让他和郑万给何立当保镖吗?密信比人命还重要,若遇到叛变局势,何立杀出一条血路也得回宰相处交了密信再死。秦桧更信任何立,因此那人便是取信的核心,他和郑万是上的保险。

 

孙均拿舌尖蘸一点酒回味,低眼回答:“大人放心,他若要变,孙均杀了便是。”

何立于是很满意,笑着说有了孙副统领,本官也能放心。那双眼弯弯地看着孙均,能给人看穿个洞。

孙均面无表情地回敬,冷漠扭开头的时候瞬间龇牙咧嘴,他娘的这酒还是这么酸又腻,这何立到底怎么笑嘻嘻地喝下去的?

 

孙均的印象里何立似乎没有喝过酒。兴许是因为打小就忙着舞文弄墨勾心斗角,没时间喝酒聊妞。这酒量不练,自然耐不了多久。

况且这梅酒虽清,但烈也是真的烈。不过是酸甜果香掩盖了酒性,使人麻痹了大意,以为这酒与甜口酒糟无二异。

 

这就可以解释何立此时手撑着脸一副困怠的模样,那眼下两片飞红,给何大人平添几分诡异又和谐的媚态。

扯呢,这酒孙均都喝不了几盅,营里的那些个兵不过几杯就睡得垂涎又发癫,何况不常喝酒的何立。

这也可以解释为何孙均也觉着眼皮沉重。小醺状态,房间里温度恰到好处的舒服,此时不睡,更待何时。

 

估摸着何立一时半会起不来,孙均也觉得抬着何大人下楼外出确实给这人掉面子,醒来不知道怎么整自己呢。索性往椅背一靠,嘟囔一句“酒劲大,何大人就先歇息一下,顷刻回府”,两眼缓缓合上。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解释的是,孙均小憩一会醒来,何立居然在这个房间里消失了。

 

 

 

3

 

孙均一开始以为何立出去了,问了外边的掌柜,有没有看见穿着绿衣的那位大人出来,得到的回答却是没有。

 

孙均心里咯噔一下,望着半开的窗户,站在面前看二楼的风光,心说何大人总不能是发酒疯跳下去了,这也不会轻功不懂技法的,乱跳什么呢。

 

这往楼下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何立横尸路边,孙均关上窗,心里冒出一个很危险的想法。

娘的,该不会他们被暗算了,何立此时已经被灭口了?

 

正想着,他瞥见原先何立坐着的位置上码着那把平日他不离身的扇子,走去将其拾起的时候,一根条状物啪嗒落在椅子上,孙均皱眉,定睛一看,竟是条蛇。

好好的酒楼里怎么会有蛇。孙均认出来那是条竹叶青,绿体上蜿蜒着不显眼的黑横带,他小时在池塘边经常见,还爱看它捕食麻雀等食物时的场景。

 

还是毒蛇。孙均默默想道,这不会是何立的新暗器吧,林广到时候敢把他扣下不放,他就放蛇咬人,一命换一命,虽然亏了,总比没有好。倒是何立的作风。

这竹叶青还是白唇,比普通的青蛇还要毒个几倍。孙均估量着该怎么处理,能不能伸手直接捉了,那蛇却摇摇晃晃的样子,醒了。

 

然后它肉眼可见地僵直了一下,孙均心想不好,这不会是何立想暗杀自己用的暗器,它现在直着盯自己看,莫非是想给自己来一口。

 

一人一蛇对立半天,竹叶青闷闷地说道:“蠢狗,看什么看。”

孙均也闷闷地说:“看你怎么了,不能看吗。何立人都不见了,该上哪找他。”

 

“哦,那你慢慢找吧。”那蛇干巴巴地说,俯下头不动了。

嗯……

孙均撑着头发呆。

等等刚刚谁在说话?

 

 

4

 

孙均怀里揣着那条蛇,不,是何立,迷茫地走在街上。

 

那条蛇是何立。

孙均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是蛇自己说的。

 

……

 

他娘的?

孙均想了很久,对着天空问出这三个字。

 

所以,何立的手冷是因为大院里冷,蛇的体温跟着低;何立走路的腰摇晃,是天生的软骨;何立不喝酒,大概也是因为喝酒了后就现原形。

种种不太正常的事情得到了更不正常的解释,很早之前武义淳给他讲的白蛇传的故事现今远远地越过时间的洪流涌入了他的脑子如同魔音贯耳,孙均感到分外迷茫。

 

“您说这蛇它……长吗?白吗?”

武义淳在他耳边问道。

 

孙均一个激灵。

何立跟着被震了一下,拖长声调对他说:“孙副统领好啊。”

不,我不好。孙均这样想着。

 

“本官无碍,过一晚上自然就恢复如初,副统领不必记挂。”许是察觉到了孙均复杂的心情,何立慢悠悠补充说道。

孙均吸气。

重点是晚上不晚上的问题吗?宰相府总管大人搞了半天居然是条蛇,说出去会有人相信吗?

 

“本官正是总管,有什么问题吗?”蛇嘴闭合又张开,发出的不是嘶嘶声而是人话。

 

“……你是蛇。”孙均憋了半天说。

“我不是。”

“你是。”

“蛇不会说人话。”何立似乎翻了个白眼,尾巴在孙均的掌心有一搭没一搭拍打。

 

“……”

孙均无言以对。

和一个武官斗这些嘴皮子,你何立要脸吗。

 

可眼下还有另一件事情要解决。

“你……何大人,接下来我们该去哪里?”

“去孙副统领的府上歇息一晚。”何立拿看傻子的眼神看他,“难道我要回我的住处?那些下人不会放一条蛇去总管床上睡觉的。”

 

“您又承认自己是蛇了?”

“哟,我什么时候说不是了?”

“……”

 

是,是,您说什么都是。

 

 

 

5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孙均一脸疲态地回到府里,手上还捧了一条蛇。

张大正从侧院出来了,和看新鲜玩意似的:“三舅,这是带回来了个什么?”

 

孙均面无表情地将手伸出去:“何大人。”

“确实像。”张大啧啧感叹,“三舅你还挺会起外号的,这颜色,这体态,这和何立一样欠儿欠儿的样子,太像了。”

 

何立怒起,张开嘴要咬人,被张大一根木棍堵了上去。

“性子还烈,三舅你可要小心,给你咬一下,得一闭眼就从二十岁睡到八十岁。”

张大胡言乱语,孙均是习惯了,可何立没有。从前他但只以为张大嘴碎,说些不着调的急人,没想到今日一见,真是又碎还贱。

 

“行了,我去休息了。”孙均还是怕这外甥口无遮拦,说出什么不得了的惹怒何立,那人恢复原样后不知道该怎么弄死他,忙打断了他的絮叨,“你也小心点,这蛇通人性。你若说了冒犯他的话,莫怪他嘴下不留情。”

 

何立冷哼一声,微微点头算是赞同,由着孙均捧他进了里屋。

张大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

刚刚怎么好像真听到何大人的声音,莫非是心虚幻听了。

 

 

 

 

 

tbc

 

 

 

 

 

 

写了两天不下去了,只想写爽的以至于没法好好连贯剧情,打算回头重新调整一下写个不一样的,因为🐍真的很🐍...

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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