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良

产史官

【均立】口欲 / 手

SUM:孙统领:这是什么?何大人的手,咬一下!

把两个主题并一块了,光写一个感觉写不长捏

 

 

有句老话说得好,狗被逼急了尚且要咬人,再文邹邹的伪君子盛怒了也得骂几句脏话。

何立特别赞同。

 

 

孙均的手是最寻常不过的将士的手。粗粝的,掌心的纹路密密麻麻,完全张开时连那三根应该最明显的线都难以辨别。专门拿看手相吃饭的道士看见这双手面露难色,你说这智慧线,怎么跑着跑着连到感情线去,成了断掌,再说这生命线,向下延伸的,突然被另一条纹截断,又被再一条纹给续了下去。道士支支吾吾半天,编不出什么好话,孙均抽回手。

罢了,闲来无事多问几句而已。你编出什么好话,孙某倒也不会信。

 

张大后来不知道哪里学来看手相的方法,硬是要给孙均看看。孙均用看村里那个痴呆傻子的眼神看了张大好一会,把左手伸了去。

 

掌心和掌背明显的黑白色差,近来天干物燥,肌肤上都皲裂发白,掌心对着掌心用劲一磨,竟是明显的“沙沙”声。大鱼际和小指食指周围的纹理刀刻似的,纵横交错。

 

张大一看就叫起来:“三舅,你这是出门就被车撞死的命啊!”

“叫你平时别这么辛苦,就是不听!”大外甥拿手指磨了磨三舅的掌心,做作地轻拍两下。

 

孙均的右手已经搭上了刀把,皱皱眉说:“这手天生就这样,我有什么办法。”

张大大惊失色:“三舅,咱这是天生就要出门被车撞的命啊!”

 

孙均就差拔刀了,想了想还是一脚踹过去:“滚。”

 

张大反手就告诉武义淳,孙统领的手粗得和厕筹用的那些麻布一样,不信你去摸一下。

武义淳听完笑了一天,不信邪真的又去摸了孙均的手,摸完又笑了一天。

 

孙均搞懂了武义淳为什么碰到他的手就开始淫笑这件事情以后提着刀在院里追了张大一天,据说那天连下人房里都听到了探阴山。

 

瑶琴说都是三舅手下留情了,还能由着张大边蹦边喊跑一整天。

 

 

 

孙均的右手看着也是断掌,实则是有回空手接刀刃的时候,手掌硬生生被划开了,结了伤疤,刚好将两条线接并到一起,在手心就有了一条最最清晰的纹路。

 

打仗人的手都差不多,黝黑的,粗糙的,布满了小口子,不知道是干裂的还是被划开的。

这双手单看出来看是不太体面,唯独胜在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甲床圆润。瑶琴之前感叹,孙统领若是出生高贵些,当个公子哥了,这双手定是白润如玉,拿来题诗作画,弹琴作乐的。

 

与之形成对比的某位总管大人,那双手不仅拿来题诗作画弹琴作乐,还用去使诡刃,莎人特别快,一莎一个准,比武大人用镶金的象牙筷子夹灌汤包还准。

 

何大人的手虽然也不是细腻的,但常年蜷袖子里,捂得白,好看。手心常是有些温热,倒是让人忽略了上面的茧。有些是提笔写字留下的,有些则是握刀留下的痕迹。

 

何立的手不单纯是如读书人一般的手。微微突出的关节上的茧是他这么多年踩着多少尸首走上来的证据。他不耐听那些说自己不过是个只会舞文弄墨的小人此类的话。他不否认小人这一称呼,只是笑谈论者的天真,他何立若是只会耍嘴皮子,怕是早就被底下的人掀翻下台了。

 

张大没看过何立的手,偷偷说不看都知道,这家伙的爱情线估计全被智慧线吃了,甭管活多久,反正打一辈子光棍。

这话不知道何立有没有听到,反正武义淳又知道了,连做梦都在奸笑。

 

孙均也是踩着人头一路爬上来的,然后两个人就遇着了。

他们都是不信命的人。

 

 

 

“孙统领,你这是嫉妒我这手生得金贵呢?”某次欢爱后,何立看着自己手上的咬痕,笑得不知喜怒。

 

孙均上头了和聋了一样,下嘴没轻重也没分寸,逮着东西就咬。何立单知道这人是和狗一样,没想到连磨牙都学去了,口欲旺盛得很。

差点没他娘给自己咬死了,何立伸手去捂他的嘴,于是手指遭殃,被又舔又咬。

 

何立当然生气,很生气,特别生气,气得想直接捅那狗的喉口,或者摸刀来直接捅死对方算了。他不烦孙均这么咬自己,他只是不喜对方占了上风后便听不进去自己话的模样。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就不再会以自己的意愿如何收场,这点让何立讨厌得能要了命似的。

 

孙均穿好衣服后都道歉了,下次继续。

手卡着那截窄腰,舌尖从颈窝开始一路往下,然后全都无一幸免。

 

战场上的人不比平常百姓,越是无依无靠便越是所向披靡,来去皆是一阵风,没什么牵挂,死了无谓,活着就是幸运。有句话叫今朝有酒今朝醉,尤其是统领这样富贵险中求的勾当,多活一天都像白捡来的。

 

孙均和其他将士也不一样,他没有家中需要赡养的父母,没有等他回来的妻子。他连家都没有,唯一有过和能拥有的,只有他姐姐的一句走狗,和大多数时间都在坑害自己的大外甥。

 

他对自己能抓住的东西就格外珍惜,比如身上那把刀。他有意无意总会把手搭在刀把上,刀出鞘,就和自己融为一体。

 

何立不是刀,光用手抓住也没用。唇齿贴上那侧白玉似的微微跳动的颈肤上,牙根发痒地就想咬上去。

 

孙均不过才二十出头,他不知道什么是爱。可以说是原始的冲动在告诉他,把面前的人咬碎了,拆解着入腹。

未被驯化完全的野狗会袭击最亲密的主人,狠了命的噬咬,世人常唾弃其为白眼狼,其实不过只是它单纯脑子里能想到的最直接表达爱的方法。

 

他就是要咬着什么。何立讽他童年缺爱,口欲期没渡好,落下了遗症。孙均不置可否,爬满刀痕的长臂勒着何立的背,鼻息扑在那人前胸,就这么一个姿势也能抱很久。

 

何立被勒着难受时翻了个白眼,还真不如捅死这人算了。手指在孙均背上掐了一个又一个红痕,对方的手也没泄劲。

 

做了一半何立就受不了了。身上泛红的地方蹭着都疼,孙均不知疲倦地把咬痕叠加在上面。

他试过把其他东西塞那人嘴里,绢布,毛笔,甚至是他实在气恼而乱拿堵上去的平日最爱把玩的扇子。最后的下场都一样,老早被丢在榻下,费了好大劲才给找回来的。

 

何立抚上那人的脸,拇指掀开上唇,怼怼那几颗尖利的犬牙。

“真他娘是狗。”

 

他懒懒地说着,拇指往下一压,将孙均的舌与齿相碰。对方吃痛地皱皱眉,牙关卡着何立拇指的关节轻咬。

 

快高】潮的时候脑子就迷迷糊糊的,孙均将手咬得死。失了分寸一咬重,何立在看自己的手的时候,指根处已经留了一圈印子。何立立起身子啧一声,拍在孙均肩膀。

 

“手上太明显容易被发现,别。”

 

孙均点点头,然后加重力道。现在那印子环在手上像个指环,何立看着红痕斑驳的手,嘴角抽抽,拉过孙均的手也是一口。

 

这一口怨念很深,牙印立马显形,皮肉翻飞。孙均有些错愕,没反应过来,身子被何立一脚推得远了些,只听对方说道。

“就到这里为止。明天敢把它拿什么东西遮了,孙统领就自己看着办吧。”

 

刚不才说容易被发现吗,现在怎么又不让遮了。

 

 

 

这和孙均吃过的痛比根本算不了什么,孙均也没隐去它的打算。翌日他看着手上的红痕发怔,张大一把捞起那手,喊得震天响。

“三舅,这是昨夜风流的铁证啊!”

 

孙均一把捂住张大的嘴,也拦不住那从指缝里蹦出来的音。

“三舅妈是谁呢?咬劲这么大,甭管长得怎么样,肯定对味得很。”

孙均那手摸向刀把,对方才噤了声。

 

这边武义淳看着有些别扭落笔写字的何立,幸灾乐祸地关心:“哟,何大人,这手怎么……?”

 

何立瞥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回道:“武大人,本官怎么觉得这院里养了条恶犬呢?性子还挺大。”

说着,他又拢了拢袖子,绿绸下的指根有些红肿,泛着点点的红。

 

武义淳噎了一下,没搞懂狗和手什么关系。他挠挠脑袋,想了半天。

“这院里有养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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